時代雜誌以「廁所大戰(Battle of the Bathroom)」作封面至今已過八年,這場戰役終於打到美國眾議院。
美國首位當選國會的跨性別Sarah McBride即將加入國會。McBride原為生理男,心理認同自己為女性。曾遭受性侵共和黨眾議員Nancy Mace提出議案,要求國會成員及工作人員根據生理性別使用議院的女廁,而美國眾議院議長Mike Johnson在2024年11月就國會成員廁所使用規範表態支持。事件再次引爆國會的廁所大戰。
Sarah McBride回應規定,認為是「極右翼極端分子轉移焦點的手段」,強調自己關注服務選民,解決具體民生問題。McBride表示雖然不同意議長的規定,但將會遵守規定。
國會象徵著美國人民的權力代表。他們怎樣規範跨性別政治的廁所議題,無疑是向社會傳遞當地社會的價值觀。為生理女性保留專屬女性的空間,是確認女性權利的一環。
Mace向媒體講述自己曾受性暴力而倖存,如果容許男性進入女性專屬空間,對她而言是視對女性安全的威脅,她直截了當地表示「不會容許任何男性進入女性的廁所、更衣室或更衣間」,亦都在社交媒體上放上影片,在女廁門邊撕毀代表跨性別政治的粉藍粉紅間條旗幟的海報。
就同情跨性別者的角度,跨性別女性被當作性侵犯人,固然不好受。難道所有跨性別女性都會侵害女性嗎?顯然不是。站在生理女性的角度,曾受性侵的女性,對於如廁時近身之處有生理男性出現,顯然會強烈不安。難道她們對男性感到不安是過錯嗎?當然沒有。
到底應該為了「慶祝和尊重」跨性別女性找到真正自我認同,而讓部份女性不安地使用洗手間;還是為了「保護和尊重」女性的使用專屬生理女的私隱空間,而令跨性別女性感到不被視作「真正女性」呢?孰輕孰重,聰明的讀者必有答案。抑或在這權利衝突中有第三條路?
共和黨和特朗普來年將全面控制美國,不少跨性別人士都擔心政策將會一面倒不利他們的政治運動。Elon Musk的兒子--跨性別女兒--更揚言要移民避開特朗普政府。這次國會廁所大戰受到廣泛媒體關注,不單突顯跨性別的高度政治化,亦都反映社會對於美國政治向右拐的彎度有多強烈。事件至11月22日仍在發酵,讀者密切留意。